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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某种力量驱使,那天夜里,我走上靠近船头的甲板。靠近围栏,身子倾向桅杆,向海面望去。
远望,竟是海天融爲一体,海即是天,天即是海。倒是漫天的繁星牵走了我的困惑,星辰和浪花定是属于不同的彼此。天际的安静,令我眩晕,象是要被暗夜吞噬了一般。若是俯冲下去,被深埋在这夜色茫茫中,腾空的一瞬,一定能够感受到奔向世界尽头的愉悦,是会消失在星空中,还是会沈没在深海里,都会是一种被剥离的无尽欢愉。
选择去巴哈马度假,长时期的工作与学习交替,已经不记得好好度过一个完整的周末应该是怎样。虽然说础b面前的事情不断绷着我的敏感神经,既然是度假,也必须是将一切都放开,才能够真正享受这个过程。早晨起床之后去曙U吃早点,阳光散开在甲板上,面对的是墨水一般厚重色彩的海面。数十只海鸥在头顶上盘旋,时而落在岳鄐W捡食客人留下的食物,之后又飞向桅杆或者帐篷。清澈的阳光带着温柔的海风,有着呼吸的律动,每一次接触都像获得了莫大的安慰。不过是十二月的季节,阳光晒得我周身暖暖的,躺在绑在两棵棕榈树的摇床上,竟然在盯住天空的云时失了神,沈沈地睡了过去。醒来之后,云还是在眼前飘过,合著节拍,我听见微风吹过的声音,安静,令我享受到短暂的幸福。
海水会令我迷失。我用手去抚摸浪花,却总怕捏碎了了它们,然后化爲一蓟w沫,消失在另一轮洁白之前。透彻的顔色,在潜水看见热带小鱼的时候,我多次希望,自己能够长出一对腮,或者并不需要,只是睁着眼睛,任凭自己摇础b水中央,身体缓缓地沈下去,长发顺着水流的方向散去,犹如漂浮在淡蓝色的眼莓堙C静静地望着成群结对的小鱼在周身游走,蓝色的,甚至绿色的,黄色的,还有银色的。大自然的顔色永远都是如此和谐,拼凑着我思维里每一块散落的色彩。我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把头埋在水下,只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斑斓的世界,与水,仅此而已。
听说巴哈马应该与迈阿密有10度的温差,想到迈阿密最近正在非典型寒冷阶段,几乎带了一年四季的衣物,满满载载。很久之前,我对于“轻装上阵”有着偏执地追求,可对于正处于度假阶段的我而言,估计是很久没有旅行的缘故,我似乎努力把旅行改写进生活得一部分,去开始真正的“生活”。
同松哥聊天,一直在说,似乎度假的另一个目的便是探讨人生的哲学意义。这是一个很有创新意义的话题,因爲永远找不到正解,所以才会引出更多的内容进行探讨。很快,我们被世界遗弃,竟然没有了信号与网络,真正与现实生活绝缘。并不是什麽难事,于我而言,毕竟我早就是经常闭关的门徒,没有了一切杂音的生活更容易找见自己的影子。对于无时无刻提着IPHONE的松哥,被屏蔽掉的生活,应该是多麽的超现实呢?
最后一日的Sunset,彩虹云奔赴阳光的方向,犹如朝圣一般,我听得到它们移动时发出的低吟,只是很缓慢,很轻微,卷在千里的散射光中,朦胧而高贵的紫色依附于强大耀眼的光环中,天,是被泼了墨,才会浸的如此浑然。
要彻底地放开,去感受指尖触碰冰冷的细沙,去感受银色的小小鱼在身边流窜,去感受坐在断木上透过树杈望向远方,去睁开眼,然后闭上眼,沐浴在阳光中,吸取天地之精华。
我们在第一天意外捉到了两只海星。之后才知道,它们竟然是活的。小海星逃跑成央A大海星释放了自己最后一口气,竟然瘫软地结束了生命。很久我都不能理解,它竟然是活的。现在仍然心有余悸,想到若是给它一条生路,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也不至于这麽纠结。
驶出迈阿密的时候,已是下午5点。我们滑过South Beach的胜景,缓缓进入了海的中心。第一天,便晕了船,很快回屋子里搬出计算机看电影,Inception,有些睡过去的意思,更无法理解梦中梦的梦了。在按摩池里泡了二十分锺,因爲实在是有些冷,外加在Nassau被冻透了,回到stateroom后打开很热的洗澡水,一直泡在蒸汽里不敢出来。从小岛乘旅游团的小船回来的时候,一路上,放着南美风情的歌曲,我靠着栏杆,把头仰在一边,不自觉地开始思索最近发生的故事,一闪而过的念头令我不知所措。远方,是如此的不真实,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并无流连忘返之意,却还是被阴沈沈的情绪所环绕。漫无目的地注视,缓解了我零星的混乱,最后又牵回到清醒和三分沈寂。
游轮的生活很惬意,醒来便知道眼前一切尽是美景的感觉,就会给自己更多地动力去快乐地感受新鲜的生活。在两家Fine Dining Restaurant用嚏A当然最多的还是去buffet用嚏C在窗户前喝水聊天吃水果,然后回屋洗澡睡觉,又是一天。难得的放松机会或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