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美散记:印弟安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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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告诉我们：印弟安人是北美洲的原居民。早先大英帝国通过血腥屠杀印弟安人从而在北美建立了殖民地，之后的1775年在这片土地上的美国人，开展了反对英国殖民统治的独立战争，取得胜利之后建立了美利坚合众国。二百多年过去了，如今北美的印弟安人在哪能里？他们的生活状况又该如何呢?

借到美国探亲旅游的机会，我作了次寻访印地安人之旅。.听说美国田纳西洲有一个叫“印弟安人的眼泪”（ Chattanooga， TN ）的城市。顾名思义那里大概就是印弟安人的居地吧！去年深秋的一天，在已居住美国的女儿陪同下，我们便专程去那里寻访印弟安人。“眼泪城”座落在北卡罗来纳洲和田纳西洲接壤处。我们驾车从南卡罗来纳洲的格林维尔市出发，顺着蜿蜒于丛山峻岭的公路，先到达北卡境内的“查洛克县（Cherokee， NC）的一个村寨，老远就看到公路旁的草坪上耸立着一座雕像，便将车泊在路边走下车去瞻仰。原来这是一尊印弟安人部落酋长的半身雕像。像高5 米之多，脸部表情果敢刚毅，眼角下面是数滴伤心的眼泪，给人以饱经忧患沦桑之感。我凝视雕像久久，走上前去倚在他的身傍﹐请来这里旅游的朋友替我们和这位印弟安人酋长合影留念。原来1838–1839年美国政府以建立” 印弟安人保护区“为由，把印弟安人来了个大迁移，强行将生活在南方的印弟安人在这里集中﹐然后驱赶去西部偏远地区。把残留下来的少数印弟安人建立所谓保护区。我想，大批印弟安人背井离乡去了西部，酋长怎能不掉下伤心的眼泪呢！

沿着指路标志，我们在公路旁的山坡上终于找到了印弟安人保护区。保护区有树桩栅栏作保护，把整座山包都圈了起来。我们静悄悄地走了进去，不见有人阻拦和盘问，放眼望去，树林里面是一座隔一座的木板平房，我们走进去接连看了好几家，没有人影，每间屋子里面的设施几乎是一个样的：木板床、矮方桌，板橙、屋角还有一口泥灶、水缸，墙档上挂着几杷木柄锄头。整个保护区里面我们没有看到一个印弟安人，也看不出有住过人的迹象，也许这里从来没有住过印弟人，难道保护区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终于我们在前面的村寨见到了印弟安人。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印弟安人，他肤色棕黄，长发披肩，头插花翎，身穿齐膝布衫，腰间束有一条布带，不言不语，分不清是男是女，有几个游人正在挨个儿和他合影。原来他以供人拍照为业，身边放着一只编织篮子，里面有几张一元二元票面不等的美钞和些许硬币。拍照是随意给钱的，游人和他拍完照后将钱掷进篮里，而这位印弟安人表情木纳不会说一句表示感谢的话。离村寨中间倒有一家印弟安人商店，商品琳琅满目，都为印弟安族的特产，如花翎头盔，印弟安人泥塑头像、彩绘陶罐、编织器皿、骨制项链、玉石佩件、长矛、弓箭、鸟笼等等，从这些印弟安人的特产和工艺品中可以看出印弟安人文化之一斑。奇怪的是商店老板和营业员并非印弟安人，而是当地的美国人。后来我们在北卡罗来纳的查洛克县的“印弟安人博物馆”里，看到了一些印地安人生活状况的照片和模型，从中看出有一些印弟安人至今一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他们仍然保持着他们社先留下来的传统，仍旧以狩猎、捕鱼和粗糙的农业为生，不和当地社会有任何接触。他们同食一锅饭，共耕一块地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始生活。那么他们究竟在哪能里？

我们驱车继续寻访。汽车在时起时伏时而盘旋的山道公路中穿越，此时我们已进入了美国国家大雾山公园。时值深秋，满山满岗都是火红的树叶。在山道上来来往往的的车辆非常频繁，原来人们是从四面八方赶来观赏红叶的。暮色苍茫时分，我们从南边山坡翻越到北边山坡，没想到这里竟是一座像海蛰城楼般的山城，它就叫“印弟安人的眼泪”城。实际上这里已是一座繁华的旅游城市，街道两旁是陈列着各种各样商品的店铺，有古董、玩具、工艺品、服装、中西饭馆、卡啡酒吧；街路上是徒步往来的人们。美国的城市是少有街面开设商店的，这里类似中国的一些中小城市。我们逛遍了这座山城，却没见到一个印弟安人。让我感到困惑的是它干吗叫“印弟安人的眼泪”城呢？茫然之余我不禁想起了鹊巢鸠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