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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铁路博物馆内纪念表现当年中国劳工开山凿石的场面】
在美国加州的首府圣克拉门托市有一个著名的铁路博物馆,据说是北美最受欢迎的铁路主题的博物馆,里面陈列着数个虽然样子老式但修饰一新的火车头和车厢。博物馆的有一个区域专门介绍讲述美国历史上第一条横贯北美大陆东西的铁路,主要是西部这一段的建设过程。铁路西部段从1863年从圣克拉门托开始破土动工,经过了6年艰苦卓绝的施工建设,终于在1869年在犹他州和东部的铁路合轨连接,完成了这一美国历史上划时代意义和实际作用巨大的人类工程,极大的促进了全国范围经济的通衢和发展。铁路建设中来自中国的成千上万的劳工承建了大部分的路段,包括最艰难和危险的内华达山脉地段,对于铁路的建成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早在淘金热时代,中国人就已经飘洋过海来到了加州打拼生活,这些背井离乡的中国人来到美国这片新土地寻求新的生存发展和致富机会,原来在加州当地从事的基本是淘金、洗衣、餐饮等职业。铁路公司最初因找不到足够的白人工人来做这份工作,所以才尝试着招募中国劳工,开始的时候白人雇主觉得中国人看起来赢弱瘦小,恐怕难以胜任铁路建筑的艰苦工作,但仅仅经过了几天的试工后,铁路公司决定尽可能多的招募使用中国劳工,甚至有很多人是直接从中国招募而来。施工最繁忙的时候,有超过一万多的中国人在同一家铁路公司工作。中国工人的任务基本是最底层的开山劈路和铺设铁轨等苦力活,那个时候还没有很先进的爆破物,推土机,以及现代的建筑技术,所有工作基本都是使用锤子铁铲等工具的手工操作,中国劳工在实际工作中展现出了聪明能干,诚实可靠,吃苦耐劳的品质。
根据博物馆的导游和资料介绍,中国工人通常一天工作12个小时,一周工作6天。铁路公司为白人工人提供牛肉和面包,但中国人必须自己购买食物。他们利用各种食材烹制传统中国饮食,另外因为中国人习惯煮热水泡茶喝,而不是直接饮用山泉水,因而避免了一些害惨其他族裔工人的饮食疾病,不过中国工人却面临着最危险的工作。
在整个铁路工程项目中,在内华达山脉的高山峻岭中开凿隧道无疑是最为艰苦和危险的,这项工作交给了最能吃苦耐劳的中国劳工。他们凭借着手工工具和炸药,冒着严峻恶劣的气候,坚韧不拔地一寸一寸地凿破开了坚硬的花岗岩,有时候一天的进展只有一英尺左右。在严寒的冬季,经常因为风暴和雪崩摧毁了工作成果,这些工人再一次次顽强重新开始。一些人因为爆破等工伤事故而失去了生命或者造成终身残废。
那当时很多美国人怎样看待他们呢?这里引用两段博物馆展览牌上对中国劳工当时状况的介绍和评价。
“许多白人工人讨厌和反感中国工人,因为他们‘另类’,而且认为正是他们造成了工资的降低,并‘偷’走了白人的工作。正当铁路公司大力招募中国工人的时候,当地美国人却要求政府立法停止从中国招募劳工并限制中国人的权利,这种歧视中国人的现象一直延续到了二十世纪”
“在十九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的时候,在美国对中国移民有很大的反对和敌视,他们对于美国正在蓬勃发展经济的贡献被忽视和歪曲了,实际上中国工人是非常具有动力和技能的,对于美国经济的发展做出了重要参与和贡献”
铁路建设从始至终,中国工人全程参与贡献,包括帮助搬运铺设了最后的一根铁轨。在铁路建成的庆祝仪式上,面对着众多的白人听众,铁路公司高管克罗克给了中国工人唯一的公开认可和赞扬:“我想让你们在脑子里不要忘记,这段铁路的提前完工在很大程度上归因于那些既贫穷又被人瞧不起的一群人,他们叫做‘中国人’-向他们表现出的真诚和专业致敬”
铁路建成后,一部分中国工人带着挣来的血汗钱返回了中国和家人团聚,大部分人留在了美国,其中很多人满身伤病,他们散布在旧金山和加州各地继续完成其他地区的铁路建设,还有从事矿工、农业、渔业、成衣、餐馆等各行各业的工作。一百年来,在一直没有完全消失的种族歧视下,这些华人继续以自己的辛苦和努力开创着在美国这片新大陆的生活,找寻和平共处和繁荣富足的生活梦想,繁衍生息发展壮大一直到今天。
【翻拍的1869年横贯北美大陆铁路建成合轨仪式,照片上似乎找不到一位参与建设的上万中国人】
【下面的照片都是铁路博物馆展示的古董火车】
在水两方 《华人建设美国铁路史–参观“加州铁路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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