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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在旧金山,有超过30%的人口是亚洲人,我见到如此多的亚洲人,在我周围走来走去,不禁又惊又喜,下意识地把他们都当成了中国人。那些在街头漫步的亚洲人,大多是上了年纪的。有两个亚洲老年妇女模样的,当我趋前问路时,令我惊喜地用中文回答。由于同路,我和她们一起走了几个街区,边走边聊,原来她们是住了几十年的老华侨了。她们不住地问我国内的情形,直到我抵达目的地,才快乐地与我道别。
2003 年11月底,我和朋友来到旧金山的时候,适逢美国人过感恩节,旅馆费用高涨。朋友住在旧同学那里,我在WWW.HOTELS.COM网站注册查询,找到了一间价格相对低廉的旅馆,每晚55美金,位于市中心的MARKET 大街上,叫做EDWARDIAN SAN FRANCISCO HOTEL。
告别朋友,我独自提着行李,搭上地铁,抵达MARKET 大街的POWELL站,出站后,要再往回走几个街区,才能抵达EDWARDIAN HOTEL。
适逢下午4点钟左右,第一次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难免有点骄傲,也有些孤独的体味。我左张右望,看到不少亚洲人面孔,还有黑人、拉丁美洲的褐色人种,当然也有不少白人,象一丛丛色彩斑斓的花草,弥漫在我周围。白人们大多行色匆匆。那些黑人们,多数是年轻人,在街头游荡,聚众向行人兜售廉价电池、剃须刀、玩具等,象极了广州街头的盲流。
我正看着有趣,冷不丁一个黑衣大汉冲我走来,高个子,黑风衣,黑头发,黑皮肤,眼睛却是白而亮的,象极了武侠小说里的夜行人,又像《星球大战》里的黑衣武士。我吓了一跳,自问平生没犯过大错,无须害怕“鬼敲门”,再定睛一看,这个“大侠”原来是个黑人大哥,冲我龇牙一笑,向前径自去了,我倒出了一身冷汗。
EDWARDION HOTEL 是间门面很小的旅馆,小到在国内连星级都排不上,在网上它可声称是3星级啊。老板是个印度人,说着带有口音的美语,估计也早入美籍了。他检查了我的证件,然后给了我房门钥匙,指指后面一个阴暗的小门,说那是电梯,让我乘电梯上去。
我到了电梯门外,却不知如何打开门,一个在旅馆服务的小姑娘走过来,帮我打开。门一打开,我惊呆了,这分明是电影里才有的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电梯,象个狭小的铁笼子,只能容下两个人,象我带了庞大行李的,刚好容身。电梯在轧轧声中缓慢上升,我非常担心它在上到一楼半的时候卡壳了。
所幸一“路”平安,抵达二楼。我吃力地拉着行李走出“笼”门,走几步后,来到属于我的房间。房间面积很小,卧室只有6 个平米左右,除了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一个电视柜,就再也容不下任何大件了。所幸的是附带一个独立的卫生间,面积较大,除了浴室设备一应聚全,还有一个行李架。
我把行李箱提了进去,放在行李架上。美美地冲完凉,略休息一阵,我步出房门,走下一条狭长的楼梯(这是另一个通道),就出了旅馆。外边已经天黑,浠浠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街上行人稀落。几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躲在屋檐下避雨。我不禁向离我最近的一个流浪汉打量了一下。那是一个白人流浪汉,衣衫破旧,但还可以避寒,胡子拉茬,面容憔悴。
忽然有一个念头,他可能在军队呆过,瞧他的身板,挺结实的嘛。大概是感觉到有人注视,这位老兄抬起头,目光正与我的相遇,我讪讪的扭转了头,不敢再望他。这时才感到肚子饿了,于是信步向旅馆左边,下午我来的方向走去。
先是路过一家泰国餐馆,里面冷冷清清,跟着是一家美国当地餐厅,我们中国人称为西餐厅的。里面人声鼎沸,进去要排队等候。原来美国人也喜欢聚众扎堆。见时候不早,我决定去那家泰国餐馆,支援一下那里的经济。待走进门后,才发现我是唯一的客人。
店小二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肤色稍暗,看样子象是拉美人氏,大概已经向外张望好久了,我进门后,他飞快地从柜台处赶过来,引我入座,递给我菜单。我略看了一下,菜式已完全美国化了。
点了菜后,他迅速地赶到柜台后,向厨房下了单,然后又走到我餐桌跟前。在等待的时间里,我乐得和这位小伙子交谈一下,借机打听明天的旅游路线。他很热情,从柜台里拿出一张旅游图,向我比划起来。金门大桥,你一定要看,他说。
我连忙回应,说我来旧金山,主要就是为了这座桥。ALCATRAZ 岛是个吸引人的地方,当年作为美联邦监狱存在,因-犯人而臭名昭著。
还有LAMBOARD 大街,他又说,是世界上最曲折的街道,你可千万别错过。我赶忙问LAMBOARD大街在哪儿。你要去金门大桥,可选择搭船,就会经过ALCATRAZ 岛。要乘船,得先去渔人码头,要去渔人码头,就会经过LAMBOARD 大街。那怎么去LAMBOARD 大街呢,我连忙问。这你可问对人了,乘缆车(CABLE CAR)去,起点站就在有名的联合广场(UNION SQUARE)。
接着,他向我热情地推荐缆车,说是旧金山一景,来到旧金山,没乘缆车,可是白来了。我没再问下去,直觉告诉我,旧金山的缆车不是我在国内乘过的空中缆车。这里的缆车可有上百年历史了,小伙子把饭菜(其实就是一鸡扒)摆到桌上,匆匆补充了一句,就离开了。
向餐馆门外望去,夜色更黑了,只有街车一辆接一辆驶过。我不禁想起下午在去旅馆的途中,乘坐的地铁列车,颜色是温暖而怀旧的黄色,好像也有好长年头了。走出地铁口,看到形形色色的旧金山街车,有的是燃油的汽车,有的是电缆车,还有带轨道的电车。许多车身是怀旧的式样。
方方的车窗,泛黄色的车身,有的还有些曲线装饰,远远地开过来,速度不快,车身平稳。没有国内常见的公共汽车身上的鲜艳色彩,更没有花花绿绿的广告涂在车身上。有的只是简洁、朴素和作为交通工具所体现出来的实用性。
就餐在沉默的环境中进行,坦白说,鸡扒的味道不错。我见那位店小二坐在柜台那边,巴望着门外,但很久都没有一个客人。我由衷地希望,这晚只是一个例外,平日里的客人应该象隔壁餐厅一样多。
餐毕,步出餐馆,我深吸了一口气,雨仍不大不小地下着,温度降低了好几度,但也令空气显得格外清新、凛冽。回旅馆的路上,我格外注意了一下,那个我以为曾当过兵的无家可归的人已经不见了。
回到旅馆的房间里,我打开电视,跟着躺倒在床上。电视里正播放着美国人庆祝过感恩节的节目。怎么做火鸡,如何安排节日活动等。我不禁想起国内过春节时,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美国人和中国人就是不一样,连过节都透着程序,有板有眼,但就缺了点儿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我感觉到了,但说不上来。电视里继续播着感恩节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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