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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近几年旅行规划中,北美已经早已经被我毅然决然地排除了在外。可没想到一段相识十几年的缘分和一张机票,把我带到了这里。
我和我家李小白非常狗血的童年回忆,我就不打算在这里说了,不过也是因为那段狗血的童年往事,导致我们有将近十年没有想和对方说话的意思。让所有认识的人跌破眼镜的事情是,我们最后居然在一起了。在这之前,我是一个极度反对异地恋的人,但没想到尝试以后的距离之美,加上相识十六年的熟悉,让一切都开始变得真实,平淡。在繁忙的回国假期中,忙里偷闲地度过了几天开心的时光以后,我回到了西班牙,她回了纽约。我们日夜颠倒,只是距离还是那么远。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整个人变得成熟了很多,对生活的态度,也平静了许多。不过今天看来,庆幸自己还没有遗忘激情。
在九月份去巴黎的当天,完成了去纽约机票的支付。但就在那一天,我失去了一位亲密的朋友,我的爱马búho得了腹绞痛,在我抵达巴黎得晚上离开了我。这件事情让我一下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有些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而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在生命最后一刻,其实都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不过这次的纽约之行,也是一直瞒着李小白。对于我这个平时大大咧咧,守不住秘密的家伙,这次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而在我去纽约的前一个星期,飓风sandy席卷了纽约,我当时也格外紧张,当得知一切已经恢复正常以后,我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命运往往作弄人,sandy刚走,一个名为雅典娜的风暴将于我抵达纽约的当天造访纽约。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看这天气了。在临出发的前一天,我很疲劳,整个一天都在外面奔波,准备一些东西,以至于差点就说漏嘴了。凌晨两点上床,确认一切都准备好了,但还是查了再查。四年的旅行生活,却从来没有一次这幺认真过检查自己的行李,那天,是第一次。最后看了一下航班信息,所有的航班都显示正常,才敢上床睡觉。不好的消息随着不详的预感来了,凌晨四点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从美国打来的电话。因为风暴的缘故,航班被取消,我觉也不睡了,开始打电话,改签机票。一直弄到凌晨六点多,而窗外的天空也泛起了鱼肚白。AA取消了当天所有的航班,由于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的原因,我找到了一班没有被取消的伊比里亚航空公司的航班,下午四点三十五分。
由于担心航班被取消,我提前了三个小时来到机场,当时害怕因为是时差的缘故,西班牙没有接到航班取消的信息。不过好在最后航班还是顺利地起飞了,我的心也算落了地,不管天气再差,先飞过去再说,它总不能把我飞到纽约,再因为天气原因飞回西班牙吧。临上飞机前,我给李小白发了条信息告诉她我今天得去参加个展会,可能会很晚回家或者不回家。八个多小时的航程,从升空以后我就一直头痛,因为生病还没有完全好,加上疲劳的缘故,头痛让我没有胃口,也无法睡觉,我就盼望着飞机赶紧到。
在纽约当地时间五点多,我们飞抵了纽约上空。机长广播,“纽约的天气现在非常不好,我们需要等待地面指挥中心的命令,大约二十五分钟左右。”结果没想到这二十五分钟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一次机长广播“由于气候非常恶劣,约翰肯尼迪机场已经关闭,所以我们现在会降落到波士顿或者是加拿大的蒙特立尔。”我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惊讶,但已经没有精神再去想了。结果最后飞机降落在了蒙特立尔,给在纽约的朋友打电话,纽约正在下暴雪,难怪不能降落。而两个本来是要去李小白家做内应的朋友,也在下午跑到了华盛顿。在蒙特立尔机场停留了两个小时,我的心情复杂极了,我差点没有忍住就给李小白打电话,告诉她我来北美了,但都到了这步了,还是忍住了。最后飞机还是决定尝试返回纽约,所有乘客欢呼雀跃。晚上将近十一点降落,直到落地的那一刻,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旅行四年,坐过无数次飞机,从没有一次这幺害怕紧张过,在顺利停下之前,我一直在祈祷。本以为,纽约,终于到了!最狗血的事情还没完,一架大英航空的飞机马达坏掉了,把原本属于我们的位置给占掉了。因此,我们硬生生地在跑道上等了两个小时。等出关,打车到朋友家,已经是8号的凌晨两点。打开手机,看到李小白的信息,她生气地说我失踪了,她表示很不满意地睡觉去了,殊不知我们的距离已经缩短到可以用几公里来计算。
由于多年没见,和朋友聊到了早上六点多才睡。我睡了两个小时就直接蹦起来,而朋友还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说道,“让我睡到九点,一到九点我就弹起来。”
朋友住在布鲁克林区,暴雪后大街上显得格外冷清,但寒冷的空气还是让我对这座城市充满了期待。和印象中繁华的曼哈顿不同,红色砖砌的公寓,一座座独立的小房子,街上的华人店铺。一顿正宗而便宜的粤式早茶,彻底抚平了我的心。我早已经把昨日的艰辛,坎坷以及疲倦,遗忘在虾饺,肠粉之间了。虽然送花很俗,我也从来就不是个浪漫的人,为了到位,还是买了一束花。不过因为暴雪的缘故,很多店铺都没有开门,最后在一家阿拉伯人的店里买了一束包装简陋的玫瑰。给李小白发了信息,告诉她我一个半小时以后回家,然后再和她视频。经过昨天一天的担心之后,她说话的声音似乎也特别累。
当出租车行驶在公路上,阳光透过云层,开始融化积雪,命运太过作弄人,就一天之差,天气的变化却这幺大。不过纽约的交通情况不敢恭维,体积庞大的皮卡,suv四处横行,有的人变道压跟就不打灯。如果是我,我根本不敢在纽约开车。下午一点多,我来到了李小白家的门口,望着房门,舒了一口气,心想“终于算到了!”播通skype,开始和李小白视频。她看到我戴着帽子,很惊讶地问我,“你不是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在外面,你还戴个帽子,什么情况啊!”
“你等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我打开手机的后摄像头,把手机对着她家的房门,我看见视频里的她,长大了嘴巴,足足楞了有五秒钟。下面的事情,我就不详述了。不过每次响起,真的很想再回到当时的那个画面。这也是我为什么来到纽约的原因。事实证明,金牛座还是有点浪漫细胞的,不是人们认为的那么闷。
这次在纽约只停留短暂的一个星期,而且根本动机也不是玩,所以为什么说是美国纪行,因为这只是我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星期的小小感受。可观的来说,纽约有着所有大城市具备的东西,名气,繁华的经济,文化,艺术等等,当然,还有脏乱和拥堵。所有生活在纽约的人都知道,这里蟑螂,老鼠成灾,地铁铁轨里爬着老鼠,这也是我去过那么多城市第一次见到的,但这也是一座城市繁华外衣背后隐藏着的一些无法避免的东西。因为李小白晚上上课,而我白天也基本上是在家休息。所以每天晚上,把她送去学校以后,我都会在曼哈顿闲逛。也许普通就是中国人在东方建立起来的第二个曼哈顿,在曼哈顿林立的高楼和店铺是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可以相比拟的。作为世界经济中心之一,你在曼哈顿永远能看到匆匆忙忙的上班族,卖肉狗的小贩,提着各种购物袋的阔太,四处拍照留念的游客。
但在曼哈顿的每一个角落,你都可以找到一些可爱的生活气息。有一些感觉我难以言喻,如同我现在都在幻梦之中。时代广场熙熙攘攘的人群,那是灯红酒绿的繁华大都市感觉。在霓虹彩灯和林立的高楼之间,很难去寻找一丝平静。而夜晚的曼哈顿也是格外清冷,我不是说人,而是温度。
而那些超级企业,例如克莱斯勒,洛克菲乐等等,他们在曼哈顿拥有的一席之地让人很难去勾画一个庞大的帝国是如何构成的。但这是现代社会中,另人惊叹的一笔。
美国人引以为豪的星条旗,会出现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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