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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南,这段旅程,就很难用语言来描述了。如果说17哩海岸线的风光是一个精致盆景的话,大瑟尔(Big sur)就是一片真正的原始森林。
大瑟尔,加州海岸线最惊险、最风光的一段,美国《国家地理》杂志选出一生不可错过的50个旅游胜地之一。其实大瑟尔不只是一个地名,而是一段路,一边惊涛拍岸,一边山峦起伏。其实大瑟尔又不只是一段路,就像《Lonely Planet》里说的那样,大瑟尔不是一个可以在地图上指出来的地方, 而是一种心境和心情。
我也说不好,大瑟尔从哪里算开始,到哪里算结束。反正当你看到,公路开始蜿蜒起来,长路、青山、碧海、蓝天相汇相融,那丑A你已经身在其中,举步是景了。只要是有风景的地方,公路总会多出一块路肩,停车歇息,拍照流连。脚下,是一条条从海岸峭壁伸展而出的岩石触角,崖边爬满低矮植物,星星点点盛开着红色粉色艳丽小花。往下看,一阵眼花目眩,陡崖、惊涛、浪花飞溅。这就是大瑟尔的典型景色,眼前,是让人目瞪口呆的一片无垠蔚蓝,耳边,就剩下风声、海浪声,和头上海鸟飞过鸣啾啾。
车过Bixby bridge,此桥被认为是大瑟尔的地标之一,1932年代建成时,是世界最大的单拱混凝土桥。伊伊妈妈提出了一个很好的问题,为什五n修这段路呢?是啊,只有双向两排车道,通行能力有限,前车司机若是贪图美景,降慢速度,后面车辆就会积压成排。有时候我也这样,发现后车跟得紧了,干脆下一个观景点靠边让路,看够美景,再出发。一路都是让人凝神屏息的壮美,或许,修一号公路,就是为了要把它修在画里吧。
走走停停,在路边一家�厅旅店偶然歇脚。翻译过来,或许可以叫露西亚客栈(Lucia Lodge),女店主已是第五代传人,客栈房间不多,不提供电视,也没有电话,抛弃了现代文明的便利,却可以和大自然靠得更近。女店主手指蔚蓝海面,“有时候你们在这里可以看到鲸鱼。”喝了两杯咖啡,在客栈下面的山坡感受海风阳光无敌美景,伊伊妈妈说,其实在这儿应该住一晚。和女店主告别,我们要赶到圣西蒙住宿,她点头:“那还要开一个小时。”
天色将晚,我们站在了圣西蒙海滩的栈桥上,看夕阳一头栽进海面。海风嗖嗖吹过脸庞,伊伊和我们一起安静地忍受寒冷。夜幕降临,我们突然发现,原来这段公路是没有路灯的,除了偶尔远处射来的昏暗车灯外,陪伴左右的就只有满天繁星点点。
用谷歌地图查了一下,从卡梅尔到圣西蒙这段距离,100英里不到,谷歌地图给出的行驶时间1小时57分,我们则整整开了一个下午,其实我当时在想,这条路下去,可否没有尽头。
伊伊 《发现心中的大瑟尔(上)【加州归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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