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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次远行不是在纽约中转,我对纽约的怀念也许会冷藏得更耐久些。当我在曼哈顿的上空凝注着卧在哈德逊河(Hudson River)边上的曼哈顿岛,看到的都是自己往昔的故事,那种感慨,很深刻。
前些年,每天我都如纽约城里每个忙碌的人一样,早早的起床,早早的急着脚去倒公车挤地铁,一份汉堡一杯咖啡一叠报纸,一天的忙碌就这样开始。
在纽约600万人口中,那些有着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不是来读书就是来团聚,当然还有为提高本身生活水准0而来的。和他们相比,我好象都不是。90年代中后期是我事业跌入低谷的时候,枫知道我的情形后,就约我到美国来发展。那时他刚取得大陆某五金交电集团的外销代理,公司就在纽约下城靠南街(South St.)的地方,至今我仍记得那栋暗红色的房子。那天我在经历近20个小时的颠簸后,枫将我从肯尼迪(JFK)机场直接拉到他的公司。我对纽约的印象,就是从南街那栋暗红色房子开始的。那晚我们喝了很多的啤酒,和枫站在纽约的夜空里,我们只是紧握着双拳,彼此没有说话。
到达Buffalo关卡时恰好是早上的9点钟。
导游嘱我们在车上耐心等候,自己就跳下车去找熟人疏通,希望能缩短团队过关的时间。只是“911”后美加边境显然加强了防备,透过车窗看见导游在车前车后来回跑了好几个回合,最后仍是垂头丧气地回到车上来,那一脸的疲惫很让我同情,在美国求生存,都不容易。
我坐的位子和导游挨得较近,他一抬头,见我关注地看着他,脸上掠过少许的尴尬。“美国就是这样,半点商量都不行,只好等了。”他自我解嘲地说。
我点了点头,嘴动一下,想说什么的,但什么都没有说。
这样过了约莫有半个钟的时间,一荷枪实弹戴黑色贝雷帽的黑人大兵上来瞄了我们一眼,然后也算友好地和导游打了个招呼,示意我们可以下车过关。
过关前导游特别嘱咐我们,不要带违禁品过关,哪怕是水果都是过境所不允许的。有位团友原准备了些苹果路上吃,听导游如此说,吓得赶紧在车上兜“送”他的苹果,那情景有些滑稽。
候在Buffalo关卡那栋白色的房子外面,那么的巧,Buffalo的天空又再飘起雨来。由于过境的团队太多,我们一时挤不进屋里,只好将随身带着的雨伞打开,红的绿的黄的白的,各式的雨伞在微雨中飘来荡去,颇是好看。
打着一把蓝色的雨伞于雨中伫立,远际的“彩虹桥”隐在空幻的雨气里,山影幢幢间影着这孤伶伶的桥,山与桥,桥与瀑布,瀑布与河,那种动感中营造而来的安然静穆,以及相依共存的和谐满足,浓浓淡淡间透着一股水墨般的清趣,潜潜入心,很温和很感动。
排在我前面等候过关的是一对操北京口音的夫妇,年纪估计有60岁左右。男的沉默寡言,见我礼貌地向他们颔首致意,嘴角动了一下,算是回了招呼。那女的见丈夫这般冷落我,眼眸流出少许的歉意。她不但很热情地和我打过招呼,还开心地告诉我他们10多年前就入了加籍,是从美国来的,这次到纽约去看孩子,说是女儿刚为他们添了个外孙……我很耐心地听着这位长者陈述她的故事,也因她眉宇间透出的满足而欣喜,觉得人一生能如此,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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