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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北京人,1983年出生,从小接触画画,也接触过摄影,喜欢写作文,清华大学建筑设计毕业,07年秋赴美。与渊君在美国宾夕法尼亚留学时相识、相知、相恋。
渊君,河南人,毕业于北京理工大学光电工程系,07年秋赴美留学。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可是你却并不在意。你不象是在我梦里,在梦里你是我的唯一……
’《这不是旅行》这本书,正是我们抛舍了太多太多,才换来的‘唯一’。”祁天(男)和渊君(女)在《这不是旅行》的自序中写道。 48个州、100个城市、60000公里行程、20万字专栏作品、15万字日记、上万幅照片——这是一对“80后”美国留学生情侣一年间行走的数字收获,还有很多感触是数字所无法表达的。这一路上,他们经历了迷路、冒险、吵架……拥有了今天这本《这不是旅行》。渊君说,我们将激情、梦想、矛盾与苦涩投入青春的试管,才有了这20万文字和200幅照片。祁天说,这是青春理想生活的一个句号,而今,他们回归现实。
旅行前遭遇一场车祸
悦读周刊:这样的旅行需要很大勇气,当时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做出这个决定?
渊君:我们2008年4月底毕业,这个想法是在毕业典礼之后有的。当时恰逢美国经济危机,毕业生的就业形势并不好。
最初我来美国留学时脑中就一直在思考:为什五n来美国,美国究竟是什样子,这是我一直在探索的。可当我毕业,就要离开美国了,我才发现其实对这个国家完全不了解。我想在离开这个国家之前,好好看一看,它到底是什样子的。 祁天:父母得知我们的计划,没有反对,但还是叮嘱我们“旅行是次要的,工作才是第一”。我们当时也在纠结旅行是要去哪儿,做什丑A要用多少钱。可是我们不会开车,所以就先去学车,同时也在练习摄影,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场车祸。 悦读周刊:一般人如果在这个时候遇到车祸,可能计划会有所改变,但其实你们选择走得更远,当时的想法是什予O? 祁天:当时我和渊君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在费城一个黑人区里练车,因为黑人区里警察少。
渊君是司机,我坐在司机后面,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交通灯刚刚从绿灯变成黄灯,一般一踩油门就过去了,但是渊君当时踩了一下刹车。教练告诉她赶快踩油门,渊君犹豫后再踩油门,这时有一个黑人开得很快,他过去了,我们自己的车失控,撞在了对面的电线杆上。因为巨大的撞击,我在后面整个手臂就像面条一样折了,当时特别恐怖,我就一睁眼,心想完了,我的旅行完了,走不出去了,工作也没了,一切一切都丧失了。因为渊君有准备,伤得不重。 之后康复性训练给了我走得更远的勇气,我的手是粉碎性骨折,一个月之后我居然又可以扛起相机,又可以开车了。医生一个星期之后就给我把夹板拆掉了,然后鼓励我在病痛当中拿起东西来练习。我突然想到,我们还年轻,没有什中ㄔi以。 我想旅行不应该被终止,反而应该被放大成一次全美国的旅行,因为是对方的全责,我们得到了一笔赔偿金,我的大概是四万多美金,她的少一点儿,我们俩人加起来相当于一天一百美金。 突然停下反而走得更远
悦读周刊:或许换作其他人,这笔赔偿金会做些别的事情?
祁天:有人对我们说可以买辆车,或者买套房子,交个首付。我想我们回国之后还可以赚钱。美国有一个特点,二手车很便宜,二手相机也很便宜,质量也很有保障,加上赔偿金足可以让我们实现心中的想法。但那是一种年轻的魄力,可能以后都不会再重演。 渊君:他当时受伤接受治疗,慢慢康复。其实对我而言,这场车祸让我的整个生活停顿了下来,开始真正思考。在读书时,很多时候都是沿着一个路线走,车祸让我们停下来,让我可以跳出来,想想自己真正应该做什丑B希望看到什丑B希望实现什丑C车祸发生前,我们没想到走那远,没想到走那中[,也没有想到写一本书。 我们是4月底毕业,5月底出的车祸,8月份就开始上路了。
悦读周刊:行走的过程中你们遇到过怎样的困难?
祁天:我们旅途当中是有压力的,最难的时候大概是半年过后,因为随着半年的积累和阅历,该看的美景已经全都看过了,新鲜的故事都经历过了,已经到瓶颈期。
渊君:还有一方面是,我们走到一半时大概写了有七八万字吧,就开始联系国内出版社,但是大多数出版社都会给我们一些建议说,你们会不会加一些旅游小贴士,或者我们觉得你们的主题不好,人文的东西不好卖,对我们其实是挺大的打击。
悦读周刊:在困难的时刻有没有想要放弃?
祁天:当我们手头积累了几万字或者几百幅照片的时候,我们当时特别怀疑到底会不会有人愿意看,所有的压力都在自己头上,当时有一种巨大的迷茫感。每天的开支是100美金,有时候一个礼拜下来将近几百美金花出去了,我反问自己写出来东西了吗?写出来的东西有人愿意看吗?
渊君:没有本质上的放弃,有的时候只是说放弃,但一早起来还是继续出发!其实就是当你投入越多,坚持的力量就越强大。 这真的不是旅行 悦读周刊:为什将书名定为《这不是旅行》 祁天:书名叫《这不是旅行》是因为我们在路中没有用一种轻松的心态去面对这一切。我们有时候是像完成一个任务似的去了解这个国家,更像两个采风的记者,而不像两个普通游客。 渊君:一路上经常会接到电话问,你们俩玩得怎样,拍了什丹n看的照片没有?有时候真的很生气,我其实特别想说,我们不是在玩,不是去做一个浪漫的游览式旅行,特别想去反驳这个定义。
悦读周刊:我觉得这本书可以作为“跨文化传播”学科的推荐书目了。 祁天:我们做的不仅仅是旅行,但旅行背后的东西是我们真正想表达的,我们希望读者可以通过我们的笔头和镜头看到一个立体的美国时间,看到两个年轻人真正走出去的勇气和魄力。 在行走中思考人生 悦读周刊:旅行回国后,现在的生活状态是什样子?
祁天:还是那句话,行走美国是青春理想生活的句号,今天,我们一样在努力工作,实现自我价值。我在自己创业,关于设计方面的。 渊君:我在一家公司做工程的项目经理,工作还是很忙碌的,前段时间一直在出差,之前很多采访都是祁天自己去的。
悦读周刊:共同走完了这段旅途,是不是对两个人的感情有增益的?
祁天:这个问题也有很多朋友问过我们,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结婚。两个人在旅途当中要面临方方面面,包括各种危险,旅途中我们更理解、合作。
渊君:我觉得自恋是一种态度,相恋是一种态度,我不喜欢过多地谈感情。 祁天:你是女侠风格! 悦读周刊:现在想想,这段经历带给你最大收获是什丑H
祁天:我觉得这段经历让我的内心更强大,我们抛弃了寻常的生活,走入完全未知的世界,把自己交给自己,这样一个不可能的事被我们做成,出了这样一本书。我明白有些东西是可以放弃的,有些事情你坚持下来一定会成央C如同我现在的创业,虽然有很多未知,也有困难,但是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成央C
渊君:我们一路走出来了,而且走得很精彩,如果再有这种未知、再有这种挑战,我想我们一样可以坦然的去面对。
来源:http://newspaper.jwb.com.cn/bhzb/html/2012-05/21/content_806384.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