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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5日下午近五点从香港起飞,14个小时左右之后,到了纽约。仍是25日,降落在肯尼迪国际机场时,还能从舷窗看到晚霞。平白赚了十多个小时,在计算年龄上,延缓衰老了那么一点点。
步出登机通道时,拉杆箱上悬架的小包掉了。立在旁边的工作人员马上帮着捡起,还内行地将包带稳当地套在拉杆上,微笑着交递给我。急忙中连说“Thank you”,连“very much”都忘了。
排队过关时,大厅里暖气十足,全副穿戴准备迎接8~13度温差的我们(一行三人,包括孙子),全都燥热起来。孩子不安分地吵闹着,似乎想对我这个初来乍到者好好盘查一番的检查官,见状立即放行。
对方先前对我咕噜了一句英语,本想来一句“I don’t speak English”,不知咋地以一句汉语“听不懂”干脆地挡驾回去,或许亦是放弃进一步询问的原因——问了也白问。
行李很是费了一阵工夫,十几小时没挪窝的孩子从童车里挣脱出来,要帮壮硕魁梧的黑人先生们推拉沉重的大号平板行李车,蚍蜉撼树般地滑稽,众人都惹笑了,却并无一人对小毛孩子的捣蛋喝斥。
两天后上街,无论在马路上还是超市里,屡屡有人赞美孩子可爱(儿子翻译的),不断迎来注视孩子的微笑目光和鬼脸逗弄。在这种被“当成宝”的氛围中,小家伙也变得比在国内更会来事,更擅交流。虽则还不会说话。
这幺喜欢小孩,老外们干嘛大多不愿生育?弄不懂。
有天下午在街上见到醒目的黄色大巴,前方标着 “SCHOOL BUS”。三四点的功夫,正是放学的时刻。我问是否校车,准备去学院的儿子说“正是”,并介绍车门上大大的“STOP”,是提醒所有车辆在学生上下时,不得横冲直撞。而上了这车,等于进入移动的保险箱,因为是用装甲材质制造的。谁也不敢碰,谁也碰不起。假如家里这会儿没人,校方还有特定的留置安排,直到家长下班来接。
不由得想起国内屡屡曝光的校车惨剧。有的是车旧,有的超载。而我在这里见的几辆南来北往的校车,里面廖廖几个小脑袋贴着车窗,怡然地朝外瞧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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