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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美国东部的密歇根大学,是我出国留学四年的最后一个驿站。因为如此,我特别珍惜在那里短短一年的时光。
前三年,我在英国沃尔克大学(University of Warwick)修读经济学。刚刚出国的那段日子,我和很多留学生一样,努力地去适应新环境,调整自己已经被新加坡教育制度规范化的作业模式。刚开始时,大家总是无法简单的寻找归属感的意愿,因此很多时候,大家虽然在不同的国度里,却依旧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结交的还是一样的新加坡国籍的朋友,吃的也还是那熟悉的家乡菜。大家好像都不太愿意,改变自己去适应新环境,而宁愿改变环境来适应自己。
当然,这只是一种很概括性的分析。其中,可以真正解放自己,积极努力地去和外国朋友打交道的新加坡学生,还是大有人在,但确实的比例可能偏向前者多一些吧。
这其中的原因太多,因人而异。毕竟,大家出国的原因不同,想达到的目标也不同。最后,谁也没有必要向别人解释为什么出了国,还整天和新加坡同学泡在一起的原因。
想抛开英国的生活方式,所以我选择转到美国修读硕士学位。英国传统和保守的社会价值观,营造了它独特的学习环境。师生之间的关系较为拘谨,平时除了课业研究之外,罕有机会进行深入的文化交流。
相比之下,美国密歇根大学就显得开放和自由得多。在这片曾经也是殖民帝国的土壤上,我呼吸着弥漫了自由主义的空气,向往着全新的自省和反思的新生活。决心放下以往那种依赖着熟悉脸孔和口音过生活的日子,重新认识自己。
高等学府和城市融为一体
这个坐落在安娜堡城市(Ann Arbor)的学府,和整个城市是融为一体的。它分为两个主要学院,位于城市的北部和中部地区。恰好,我就住在北部,上课的地点则在中部。因此,在往返的旅途中,正好可以体验密歇根大学迥然不同的精神面貌。
当巴士从北部往中部方向开启时,新的一天也开始了。在北学院(north campus)下车的学生都是主修工程学和科研系的学生,其中有不少来自中国的研究生。当然,在这里上课的新加坡学生也最多。所以,密歇根的北学院可说是最多华人聚集的地方。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华人,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后来和一位博士聊起,才明白在这些中国研究生当中,有不少是因为父母在“文革”后,离开家园,到美国来。另一些则是在政府的支助下到美国从事研究工作。所以,北学院给人的感觉,象是一所正规的学术磁场,吸引从事专业研究工作的学者前来潜心钻研。这里根本没有娱乐设施,只有几间咖啡厅和麦当劳供学生填饱肚子。我很少出现在北学院,唯有在考试期间,才会到那里的图书馆开夜车,因为那里是最适合“拼书”的地方。
巴士一路缓缓开向城市中部,也到了中部学院(central campus)的所在地。那儿可说时整个城市的心脏地带,除了一座座的建筑物和图书馆外,还有购物商店、艺术中心(Power House)、拟、戏院和博物馆,让人们下课后可以投其所好。
我经常在下课后,到附近的咖啡座消磨时间。捧着一本书,喝上一杯香浓的咖啡,在书的世界里享受那种完全属于自己的个人空间。抬头环视四周,看见有人和朋友在闲聊、有人在滔滔讨论政事、也有一些和我一样沉醉在书的世界里。
走在街上,一片喧闹。在图书馆前的广场上,常有学生团体在那里举办各种活动,喧哗声此起彼落。在中部上课的学生包括商学院、法律系和经济系等,除了理工科和工程系,其他的科系都在中部学院,促成了它多元化的生活面貌。
美国人虽然经常高喊自由主义的口号、喧嚷着民主和个人主义,但是在密歇根的美国年轻人,却相当关心国家大事。我参加过九一一事件一周年的追悼会。聚集的学生数以千计,他们都带着悲痛的心情,为不幸罹难的同胞献上祝福。追悼仪式长达两小时,不同宗教的代表在会上宣扬和平与种族和谐。我挤在当地学生当中,感受到他们真切地哀伤之情,那是一种不分肤色,不分彼此的共同情结。三月中旬,美国政府在决定是否要向伊拉克开火,学生团体纷纷涌上广场,以实际行动抗议美国采取战火行动。一个妇人身上挂着一张卡牌站在行人道上,卡牌上写着:“我以身为美国人为耻。”
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学生,因为同个选择而到密歇根大学,为这个小城市注入了独特的生命力,也为我的海外求学生涯中留下一页美好的回忆。
出行锦囊
怎么去:可乘搭新航直接到芝加哥或New Wark,然后再转搭内陆班机到底特律国际机场(Detroit Inter-national Metropolitan Airport)。从机场,搭德士或开车到安娜堡。车程大约45分钟。德士费大约四五十美元。可事先从网上查询空巴或其他私人公司提供的穿梭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