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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星期六,也是我在旧金山度过的第一个周末。我的第一个旅行计划就是参观旧金山著名的旅游景点“渔夫码头”(Fisherman’s wharf)。准备去这个景点之前,我的华裔同事就告诉我,这个景点并没有什么很吸引人的地方,其中设置的一些游玩项目也大多缺乏人文内涵,颇为乏味。但是,作为第一次出国旅行的我,对于这座城市和这个国家所有的事物都充满了新鲜感,我简直是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周末的到来,接着匆匆忙忙地就踏上了旅途。
旧金山城市是一座典型的海滨小城,城市面积不大,如果你有耐心和体力,花一两天的时间徒步旅行就可以把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游览完毕。当然,为了节省时间,我还是坐上了38路公共汽车,拿着地图,一路坐车到了38路终点站。下车以后,我一片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所幸,沿途我所问路的美国人都相当热情,很耐心地告诉我“渔夫码头”的具体位置。
等到我看到热闹的人群,太阳伞下摆放着的花花绿绿的旅游商品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渔夫码头”旅游区了。
旧金山的“渔夫码头”旅游区其实就是沿着旧金山的海岸线修建的一条很狭长的码头。这个码头上修建了很多供游人游玩的旅游建筑,包括水族馆、乘坐游轮观光的码头,商业街、停车场等等。我一个人顶着明晃晃的太阳,吹着有些凉意的海风,时不时抬头看看碧蓝如洗的天空中飞翔的白鸥,还有海边停泊的各种小型船只,感觉相当惬意。
但是,越是沿着渔夫码头往前漫步,越是发现人群越来越拥挤。尤其是在码头的各个餐厅、商业街里面,更是出现了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现象。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朋友们聊天的时候常常指责中国的旅游景点到处充满了商业气息,但是,昨天我在渔夫码头看到的景象,也似乎与中国国内的景象所差无几。我看到金发碧眼的西方人在商业街里也忙着排队吃饭、也聚精会神地低着头挑选各种商品,我发现其实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当下的普通民众其实都无法拒绝商业浪潮的袭击,也无法拒绝消费主义带给人的快乐和惬意。
我记得自己在《读书》杂志上看到过几篇对西方当下社会文化现象担忧的文章。一篇文章里怀念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世界文化圣地巴黎,怀念萨特、波伏娃所创建的法国精英知识分子文化,同时认为当下的巴黎正在被服装店、香水店占据,读书的热潮和咖啡文化悄然在这个城市消隐。另一篇文章则谈到了以奉行智性价值、审美价值、社会价值为尊的美国的图书出版业已经逐渐走向了世俗和平庸,美国的民众不再倾向于购买包涵高深精美的思想和文化的书籍,更多的是选择与娱乐、时尚、消费相关的书本。
我想,全球化的时代,也许正应了康德的话语“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吧?每一个人在商业化的浪潮中都无法抗拒人与身俱来的的快乐生存原则?也正是在这种原则之下,人们已经忽略了旅行最本真的意义,也没有时间停下脚步,在绿草如茵的土地上小憩一会儿,深刻地思考人生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