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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毕业答辩完了就带我们去逛明尼阿波利斯市的Mall of America(美国超市)。
先乘16路公交车,上车后女儿在司机座位边的一个小装置里塞入钞票,然后拿了从一个小口子里吐出的三张车票,然后带我们找位子坐下。车上没有售票员,当时是非高峰时段,每人一元五角。高峰时刻每人二元,不管乘几站都一个价。车票上打印着我们的上车时间,凭这张票在两个半小时内,可以免费再乘坐任何公交车。
所以我们在市中心体育馆旁下车后,再换乘轻轨就不必买票了。跨上轻轨车厢时并没人检票。女儿说,偶尔会有人来查票,若被查到逃票罚款会很厉害,并记入个人信用档案。
轻轨的车厢没我们那儿的多,里面的乘客黑人多于白人,三三两两的不并拥挤。奇怪的是,半路上有人把自行车也推了进来,然后把车头翘起朝一排勾子上一挂,车就稳稳地昂首站在那儿了。过了几站,那个人又熟练地把车头从勾子上脱下来推车走了。我们还在马路上看到公交车的车头前都停着几辆自行车,那都是乘客停放的。遇到有残疾人坐的轮椅要上车时,司机一揿按钮,巴士的踏板便会自动翘起翻身放平,让轮椅平驶进去。巴士前部有两个位子只要朝上一掀,一个空档就出现了。残疾人一按把手上的电钮,驶过来转个身,靠边一停就到位了。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要担搁一些时间,但司机与乘客非但毫无怨言,还会上前去帮一把。
大约40分钟后,终于来到了那个闻名已久的地方。这个超市占地312平方千米,楼高四层,共有各种零售店、咖啡馆与饭店520家,还有运动场、夜总会、主题公园、剧场、电影院、游乐场等,是美国最大的购物中心。第一次去逛的人肯定会在里面晕头转向。
一楼进门不远处有一家大型书店,有个人在店门口搭起的一个台上滔滔不绝。从投影字幕上可知演讲者是一位刚出版了一本新书的作家,正在替自己的作品做宣传。台下站着许多他的粉丝,有不少人还举着摄象机与照相机在对他拍摄。
在一个卖鞋的大商铺里,我们听见几个小男生在说上海话,便去与他们搭讪。他们说还没上大学,正在这儿读高中。问他们出来考过托福吗,说考过,否则没法听课做作业。现在买些东西正准备回去过暑假呢。
这个宏大建筑物的中心区域是个室内游乐场,一些类似迪斯尼乐园里的玩意儿对于小孩子与喜欢刺激的年轻人很有吸引力。
我们在这幺大的商场里,晃晃悠悠地一家家逛过去,颇有目不暇接之感,买了一些衣服书籍之类的东西,人已累得快迈不开腿了。女儿的男友下班后开车过来接我们,顺便在里面一家叫Twin Cities Grill(双城烤肉店)的餐厅里吃饭。那家餐厅是美式的,里面音乐低回,光线幽暗,气氛优雅。大堂一边都是高背火车座,在座进餐的全是碧眼金发、雍容尔雅的美国人;另一边有吧台,是个酒吧。入座后一个有点娘娘腔的服务生先送来四杯冰水,然后奉送一个刚出炉的热面包,用刀切开可蘸着白脱吃。可能是逛商店饿了的关系,那只面包又香又松,味道好极了。还没点菜,那个有服务生又过来殷勤了:“Another?(还要一个吗?)”见我们还要时,马上飞快地又送来一个这样的面包。我们点了四个菜,都是烤肉夹肉之类的东西。吃到一半,那个服务生又巴结地跑来问我们:“Another bread?(再来一个面包?)”见我们摇手说“No(不)”时,才微鞠一躬含笑而去。我以为这一餐的价钱会很贵,结账时送来的收银条才四十几块钱,比吃中餐还便宜。
走出饭店,我们碰到两个中国女孩。与她们攀谈后知道,她们一个来自深圳,一个来自杭州,是明大国际金融专业的研究生。没有奖学金,完全自费,来这儿已经一年了。她们说,好想家啊,见到老乡很亲切哟。